2014年10月14日星期二

随写。想想会不会就好了

“再忙还是要写部落格。”

说完,一桌子人们齐齐哄笑。哗哗啦啦,声量轰得塑料碗里的面汤也震出涟漪来。坐在桌角的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番的哄笑意味着什么?望着食堂侧边朝南疯长的几株老魏树,它们仍然纹丝不动地矗立着,也许我应该竭力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
有人竭尽所能挤出课余时间只为了多看几集电视剧,有人想方设法翘掉几堂课只为了那么一次的结伴郊游,有人无畏无惧多参与几项社团活动只为在短短几年的象牙塔里缔造美好青春的回忆。 可能这些事都是铤而走险换来的短暂欢乐,先甜后苦,后果这样无人知晓。也许理智的人说这样做太不值了,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

用尽力气去做徒劳无功的的事是错误的,是这样吗?

校园里的行人,如鬼魂一般没有身影,即使是三五成群说笑的一群,也只是会声会影,对我毫无可言。我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得什么,他们也无法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好像只有自己才是真实的,但实质上自己也是落得虚空。不过,也因此这样而存在,表示自己尚未消逝。

如果把大学生涯比喻成一池深潭,我们在看不见前方的暗沼里摸索着前进,偶尔浮出水面吐吐气,回过神来时望着迎面而来的一座座层层叠叠的礁石就会啊一声然后钻进水里继续潜游。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来个急转弯避免触礁,运气差的话说不定一脑门撞上去粉身碎骨。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加伸缩性一些,或许这样就不会感觉到自身能力的界限了。好多好多事,到后来我也没欲念去在乎它们的意义了。

想在文字里找回一丁点青春的痕迹,却只有现实加深我的哀伤。
 

生病的时刻,日子是乏味的空白色,任何事物都失去了滋味。而S仍然不遗余力,把像只蜗牛坚守着自己的壳般终日缩在宿舍里的我给豁出来。她说最后一个学期了更要珍惜当下的相聚,因此大大小小的聚会都不忘邀我出席,然而我越是向往越是婉拒。也因为这样我才意识到我更向往独来独往。那是我给自己筑起的牢笼,比起与任何人共处的空间更能置放我的欢乐与自在。
当别人和我在一起时,我会无时无刻想着别人当下的感受和想法。就是因为太在乎别人了,反而让自己更加举步艰难。我甚至会去在乎,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因为我一句无心的玩笑或是举动什么的而铭记在心,还是有所记恨什么的。结果想来又想去,最累的,还是自己。

我还是太死脑筋了,很多事情总是无法变通。所以大学生涯多从色彩的社交圈子反而会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无法应对那些不同的面孔下不同的人格。还好,我总是能在濒临崩溃边缘几时拉自己一把,但也不保证哪一天我也许就会这样一头栽下去。
想起前些日子重病的夜晚,我像个肺结核患者般在剧咳中踉踉跄跄走下病榻的时,房间四周灰白得让人感觉死一般沉寂的墙,彷佛是一种“秋日那让人哀痛的色调。”据说肺痨对古代浪漫主义者而言应该算得上一种唯美的忧郁意向,有者甚至恨不得患上肺痨病逝,毕竟这对那个时代的人们来说可以称得上最美的一种死法了。当然所谓的那点美感,也只是肺痨患者脸上的红晕罢了。




关于我爱你,大概就是我转到你那里,你却走了,我听到一种孤寂的声音。

G告诉我,有个女孩让他很动心。至于为什么要告诉我,原由他也没说明白。大概是因为我和那群终日嘻哈打闹互相嘲讽为乐的人们,显得比较沉默寡言。对于这种事也会认真看待吧。

虽然这个年纪已经略懂人情世故,但是要守住一些秘密,还是有些困难。因为,那女孩我也认识。看着G和那个女孩,终日搞一些无心的打闹,虽然G表面上好像不算一回事,但心里却是翻了五味瓶滋味种种。我这个“知情”的旁观者,也无法做些什么。顶多在G为情事感到惆怅时,拍拍肩表示安慰。我懂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那种感觉就像妳纠结了挺久终于把手中一颗皮球丢了出去,却得不到任何回音的失落之情,这种心情还挺折磨的,如果妳顾虑太多。
所以我明白了,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在乎了,一切就好了。

突然想起凯特琳,那些我们缩在图书馆书架背后谈论感情事的时光。说着说着就禁不住哧哧狂笑,然后再互损对方。尽管如今她已经不在出现我生活里,但仍然可以看见她在社交网站上不时发布的照片,她和某个男孩在我不曾去过的地方,勾肩搭背一脸幸福模样,也许正享受着二人世界的甜蜜,羡煞旁人。那个男孩还是我念理科时的同班同学。多亏当时我这种中间人搭桥,虽然贡献也不是很多,比较重要的是双方都情投意合,才促成了这桩美事。

看着看着,突然就热泪盈眶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种事,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并不是很多。

有些事情,想想会不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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